2016年7月21日 星期四

聽紀曉君唱<阿嬤e話>

紀曉君先唱<流浪記>已無過去的飄泊感,昨晚聽來覺得她嗓音稍減?。第二首曲子的<海洋>,整個東岸海浪捲向陸地,回覆大海將灘涘撫平,那樣的熱風習習感覺又回來了;不想主持人聽過她唱過<阿嬤e話>,力邀她再唱,昨晚的電視就觸引我整夜的心神駘蕩。其他台的金馬獎獎落誰家,12強棒球決賽,都是遙控器以外的事。 蕭煌奇唱<阿嬤e話>是在大稻埕、在北市老街舊巷弄裡迴盪著閩南嬤孫的對話;而紀曉君唱<阿嬤e話>,那樣的敘述就明亮亮地將裹著頭巾,也許嘴裡還嚼晡著檳榔的卑南老婦拉到你面前。來了,開始的A段紀曉君回憶阿嬤的交代,語音和敘述是閩南的溫馨,可是我們像是聽到卑南老婦以族語對孫女叨叨絮念。行文或小說有敘述,走著作者設定的結構線條,來灌輸讀者意象;歌曲何嘗不是?西方奏鳴曲、協奏曲不管是不是標題音樂,愛樂者仍能從不斷流洩的樂音想像到音樂家的敘事。何況與生活貼近的流行歌曲。A段裡,蕭煌奇跟紀曉君德敘事走向就不一樣,即使是同一首曲子。 到了副歌紀曉君,她的遙隔時空呼喊(紀曉君的音樂修為深受她阿嬤影響),我聽到了卑南族人『古調』的因子。起先會誤以為她唱法接近聖樂或黑人靈歌,可是兩句以後,那樣不同於蕭煌奇閩南閭巷中帶著溫婉的喊聲。紀曉君抵達山谷中,期望祖靈把吶喊飄送傳給阿嬤的情調顯現盡出;這樣的唱出,會拉出所有族群的聆聽者,心靈中最原始的孺慕。把心澄靜下來,把淚珠留在眼眶;好好再回想紀曉君給<阿嬤e話>不同的唱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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