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10月17日 星期六

〈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〉

        聽了唱了近四十年的英文歌,一直就覺得SIMON & GARFUNKEL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 (1970)是最揪扯我心的一首,它代表所有人類的溫馨都不應該吝於發出。所以最近很多『療傷系歌曲』的說法,而三十幾年來,這首歌撫慰了所有英語系普羅大眾的心靈;其他語系國族多少也有人體察歌詞中呵護受傷內心的立意。1975年四月,老蔣辭世;電視播了一個月黑白且經『淨化』的節目,所有正常節目包括綜藝、音樂時間預定表全部取消;當時最夯的歌曲,隨時都在撥放著秦孝儀詞黃友棣的〈蔣公紀念歌〉:「翳惟總統,武嶺 蔣公;巍巍蕩民無能名…………….」。整個台灣陷入被塑造逼壓的悲傷氛圍,很多人連走在街上都不知所措了。五月中旬,電視台節目復舊;那個週末下午,余光在台視的《青春旋律》在莫名的一月全島啜泣後復播的第一首,就是〈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〉。余光說所有英文歌迷就用這首歌來紀念憑弔過去的時光;啊,當時少年不識愁滋味,「拿香跟拜」,看了MV後,好像整個整月遭鎖綑的內心,好像突然看到光線透了進來,接下來鉸剪伸向我。之後我多次以『學生之音』的唱片,聽了SIMON & GARFUNKEL所有歌曲〈The Sounds Of Silence〉、〈Mr. Robinson〉、〈The Boxer〉、〈El Condor Pasa(If I Could)〉、〈Scarborough Fair〉,品讀歌詞;雖然英文能力並沒有因此好來,但總是領會到音樂到底有些救贖的可能。現在再看兩人的演唱會,雖然拆夥已近二十年,也都垂垂老矣,不像當年稚真,而歌曲如今聽來仍令人有點潸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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